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鲛人现了原形,在水波中,上身是人身,下身是一条鱼尾,鳞片墨蓝,在各处鳞片的接合处,微光幽幽,墨蓝色的鱼尾如同一把尖锐的匕首,轻而易举割开了途陌的结界。
他见过的鱼只是一种柔弱腥气的活物,但面前的鲛人却不同,他身上的鳞片和鱼尾很难让人不去想山中的猛兽,他的鱼鳍更让季离忧想到了猛虎的利爪。
破裂的屏障再也阻拦不了怒吼的海水。
说书人火上浇油,“虽然不是个喝茶的好天气,但——适合杀戮。”
别人不明白他的意思,季离忧却觉得他听懂了,说书人一向不喜欢鲜血淋漓的场面,他觉得血很是污秽,现下三七茶馆都是水,杀了人,这四下的水也会把血带走。
婴师傅走到季离忧身边,重新为他布开一道屏障,将他推到柜台后,“少掌柜就坐在这里看着,大人打架,小孩儿别乱跑。”
两拨人即刻动起手来。
这件事说到底也是说书人的错,要是季离忧猜得是对的,那说书人便是罪魁祸首,他杀了人家的妻子,还不紧不慢地说着风凉话。
途陌对上了其中一个鲛人,两人的武器一碰,隔着水波季离忧也能感到一震。
更叫人吃惊的是婴师傅和茶博士,他们两个和剩下两个鲛人动起了手。
其实到了现在,季离忧已经不在意小女孩是不是真的割断了她的脖子。
说书人抹去他的记忆并不难,他是知道这件事的,从第一次到后来受伤那一次,他都清楚,他有意让他忘记一部分发生过的事。
小女孩趴在结界外面,故意张开了血盆大口。
季离忧摇头,“你又进不来。”
话声刚落,她手里就多了一个小刀子,一下一下在结界外刮割。
他不太在意,在混战中去寻说书人的身影,只见他抖腕出扇,手中的山水折扇顷刻化作长剑,提剑迎鲛人。
他极少化扇为剑,除非是带他练剑时,小时候他不喜欢用剑,倒是喜欢他这把扇子,他就将扇化作长剑给他。
鲛人的爪子碰上这紫轻烟雨,当即见了血色,几招下来,鲛人没落得一点好,他本想报仇,可实在不是说书人的对手,再看三七茶馆的几个打手,各个都占上风,季离忧现在已经不想再叫他们伙计,谁家跑堂做饭的伙计打架打得天花乱坠。
说书人把剑架在晏梁的肩膀上,再一用力便砍入鱼鳞之下,鲛人们一时间都停手了。
“技不如人,我并无怨言,但你把身份报上来,迟早有一天,我要将你碎尸万段。”晏梁咬牙道。
“你没有机会了。”说书人叹气。
话音刚落,季离忧便道,“住手!”
说书人不听,手里的长剑没有收下去。
却,也没有继续向下。
季离忧又说了一声,“住手。”
说书人的长剑这才离开他的肩膀。
鲛人恨恨地看着说书人,似乎要筹划下一步计划。
“你把言霜影救了,让他们离开茶馆罢。”季离忧说。
说书人以扇覆面,露出一对冷酷的眼睛,“凭什么?”
“你说凭什么,却没有说救不了,意思是可以救,不是吗?”季离忧同他商量。
说书人摇头,“救不了。”
“你珠子也拿到了,目的也达成了,非要她加上一条命?”
说书人看着季离忧,想从他眼睛里看出些什么。
季离忧说道,“你什么也不用看,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你在做些什么,当然也不知你要晏梁的泪滴做什么。”
季离忧接着对晏梁说,“要是他能救你妻子,你就带着人走,从此后不许来我三七茶馆寻祸,也不许再找他寻仇。”他指着说书人。
“痴人说梦。”晏梁回他这样一句。
说书人冷笑。
季离忧道,“你让你的人杀了我一次,我的人又杀了你的人一次,一来一回,你算是吃了亏?论理,是你先动手。”
晏梁气道,“若不是他将我妻哄骗至此地,又如何会发生这些事?”
“是言霜影自己要来,要是她想跟你走,你一出现她就跟你走了,是你自己和青鸟的主人不清不白惹怒了你妻,怪得了何人?”
晏梁又悔又悲,转眼去看言霜影的尸身。
“你说有办法救她,可是真的?”
季离忧大着胆子说,“自然是真的。”
走到了说书人身边,低声道,“你惹的祸事,你还不想办法解决?”
“把人都杀了,一了百了,不是简单?”说书人道。
季离忧火气上来,“你要是救不了她,我……”
“嗯?”
“我再也不同你说一句话了。”
说书人笑了,“你这威胁,像是蚊子叮了一口,没什么大用。”
晏梁怕是三七茶馆的人在